钱起作为这八大企业的领头羊，他们拥有一套明暗交织的处理机制。如果没有南洼山的暗管排污装置，他们的大部分收益将被迫投入到昂贵的污水处理设备中。这些设备从启动的那一刻起，就如同一个不断吞噬金钱的巨兽。为了节约成本，钱起等八大企业的代表想出了这个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的办法。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一旦事情败露，涉及的乡镇官员将难逃其咎，直属的环保局局长、招商引资副市长、市长，乃至齐江市最有权势的书记廖宇正都将受到波及。然而，他们却抱着侥幸心理，选择了铤而走险。

　　钱起等人之所以敢如此行事，是因为他们深知即使事情败露，也不会面临太严重的后果。顶多就是整改、罚款，甚至连停工都不会持续太久。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之处。这八大企业的税收占据了齐江市的一半以上，不仅为市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还为齐江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一旦这些人受到处罚或者工厂关停，代价将是巨大的，甚至连督察组的王宬组长都无法承受。齐江市的名声将一落千丈，不会再有企业敢在这里开设工厂，这无疑是将齐江市逼上了绝路。

　　钱起等人正是抓住了这个软肋，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多年来，他们宁愿缴纳数笔罚款，也不愿意多开几次污水处理器。这种环环相扣的局面让市委班子陷入两难境地：如何处理八大企业在南洼山安装暗管排污的事情？又如何给那些因为污染导致诱发病因去世的孩子一个交代？即使是一向最有主意的郑寒江，此刻也仿佛走进了死胡同，感到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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