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所以,你虽然出生在陶艺世家,但做陶的初衷竟然是因为动物。
N:对,我是因为喜欢动物,才特地去学了生物学,学到了硕士。可是学习的内容竟是抓动物、做实验、解剖,再放生或调查,用定量的方式去研究。我觉得这些似乎也并不是我真正喜欢的,如果真正喜欢,不如把动物画到瓷器上去。我最初的工作,就是把动物描画到陶器上。然而,我慢慢又发现,这么做又有违做陶的本质,必须要回到陶瓷自己的语言上去。
B:如此这番改变,必定让你的家人分外高兴吧,终于回归正道了。
N:才不是呢,因为我们家已经有一个堂兄在从事陶艺事业了,就已经够了。他做的是三彩。当时,他们还反对我做这行,因为这行很辛苦,做陶瓷可不简单,我等于荒废了学业。
B:家里既是官窑世家,不需要定期给什么人进贡瓷器吗?
N:过去石川县加贺市的古窑,都是前田家族供养的,九谷窑是大圣寺藩的第一代藩主前田利志兴建的。现在,他们的后人还会来给点意见,但是已经没有那些定期进贡的礼节了。
B:你每年都去景德镇,是去切磋技艺吗?
N:是的,我每年的10月份都去景德镇,我在那里得到了很多启发。景德镇的陶艺技法保存相对完整,在日本认为很厉害的陶瓷作品,在景德镇是很平常的,做的人也很多。不过在陶艺的创新上,日本稍微比中国进步一点。
B:你的“新五彩”是如何体现日本文化的?
N:日本文化的精髓是注重质感,它也更喜欢抽象化一点的东西。比如在瓷器上,不是画得越多越好,有时候简洁又很深邃,要学会舍掉多余的部分,才能换来存在感。我就是把这种东西在我的瓷器上表达出来了。
文/蔡宸亦,宣柯吟(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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