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5日,距离开国大典只有短短5天了。晚上8时,忙碌了一整天的毛泽东、周恩来、郭沫若、沈雁冰等来到中南海丰泽园,参加国旗、国徽、国歌、纪年、国都协商座谈会。就是在这次会议上,经毛泽东提议,与会全体同志鼓掌通过,确定五星红旗的图案为国旗图样。
看见大家对国旗没有异议了,马叙伦又提出,是否在这次会议上把国徽、纪年、国都都讨论一下。而国徽讨论的基础,还是只能以那4幅供参考的图案为基础。洪深首先发言:“我觉得国徽图案都各有可取之处,但各图也都有毛病,如第一图的带子就不如第四图的好。中国版图画红色,而把其他国家画黄色,特别是把苏联画成黄色,非常不好,可否修正一下。”音乐家贺绿汀接着说:“我们国旗已经确定,最好能画五颗星。第一图的地球是立体的,地图又是平面的,整个图案看起来不协调,我也同意修改一下。”张奚若的意见,地球只要画纬度,不必加颜色,但中国版图一定要画上红色。郭沫若也谈了自己的三点意见:“第一,光芒来源不清,最好在地球上头画上一个太阳;第二,星的位置不适当,最好还是放在齿轮内;第三,带子还是第四图的好些。”建筑学家梁思成无论对构图还是色彩都有专门研究,他从专业的角度谈了自己的看法:“构图的主题与目的是好的,但毛病很多。第一,各图主题之比例有些矛盾;第二,色彩太多,而且不调和,构图方面齿轮太程式化,而麦穗又太写生,也表现得不调和。中国图案有数千年的 历史,因此我们的国徽最好能够用中国图案画出来。”马叙伦见大家意见一时难以达成一致,就提出“是否可商定一个原则再去修改?”
仔细聆听完大家的意见后,毛泽东也感觉国徽一时半会儿难以定下来,与其仓促确定,不如再放一放,毕竟国徽不同于其他标志,这是新生共和国的象征,确定国徽是庄严而慎重的事情。于是,他提议:“国旗决定了,国徽是否可慢一点决定,等将来交给政府去决定。”
马叙伦则坚持要确定一个原则,因为这样,往后的工作也好操作。在一旁的徐悲鸿拿起第一图看看说:“我觉得可以把这张图修改一下,原则上我完全同意这个图案。”张奚若马上提出反对意见:“现在我们这些图案都太像苏联的国徽了。”毛泽东接着说:“如果说太像苏联了,我们是否先不决定原则。”艾青提出自己的看法:“假使要定个原则,就叫原设计者张仃同志重新修改一下。”洪深马上补充了一句:“修改要根据第一、三、四图为好。”
毛泽东见大家都同意修改,总结性地发话:“原小组还继续存在,再去设计。”
《国徽修正案》决定采用以天安门为主要内容的图案
1949年9月26日,国旗、国徽、国歌、国都、纪年方案审查委员会发布第一次会议报告,其中第三项对国徽作出这样的决定:“根据国徽图案参考资料,邀请专家另行拟制。”
这样,马叙伦和沈雁冰就继续领导原第六小组,组成国徽组和国徽审查组,邀请专家,承担起国徽的设计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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