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移动互联网时代选择“失控”，自由和快乐留给一个个小团队，纠结与忍耐留给91无线的管理层

文 | 本刊记者 袁茵 编辑 | 杨婧 摄影 | 陈端标

91无线似乎并没有经历过壮士断腕的艰难时刻。董事长刘德建相信，自己心中只要有小飞侠彼得·潘一样的Neverland(梦幻岛)，他就不会面临生死抉择。“91没有特别痛苦的时候，但回头看，每一天过得都很煎熬。”他对《中国企业家》说。

福州城区一条老街上，几座楼房正在拆迁，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小楼。这里是91无线的Neverland。只要穿越守卫森严的门禁，无论科幻迷、电影迷、音乐迷、动漫迷、技术宅男，还是文艺青年、电子装备控，都能找到有媲美博物馆的收藏和装备。

这座城堡的主人刘德建。他是一群大孩子中最会玩的一个，大部分装备都放在他五六百平米的二层办公室里。这群大孩子们叫他DJ，这不仅是他名字的缩写，也因他的确是音乐发烧友，硕大的雅马哈三角钢琴是他的玩具之一；他有优秀DJ潜质，能长期将公司4000多人调动得很High——每天下午4点他开始处理工作，晚餐后和高管开会，夜里12点吃过“中饭”后大家一起游泳或打球，运动后洗个澡大家再一起工作几个小时。春节时DJ会大方地塞给每人500元，让他们去试试手气——DJ办公室配备了专业的21点赌桌。不久后，91无线在福建长乐的新园区即将启用，一批动物比员工更早入驻，里面有会跳盛装舞步的赛马，也有囧态十足的“草泥马”羊驼。

DJ的“梦幻岛”策略带来丰厚回报。2012年91无线全年总收入2.82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率达375.7%。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还在卖力吆喝时，91无线赚到了钱，这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实属不易。2013年春节前，母公司网龙(00777.HK)提出了91无线分拆上市申请获得香港联交所批准，不久它将正式挂牌交易。

DJ并没有回避最早91助手是一款“越狱破解”产品，“苹果产品的确很好，但为什么非得强迫用户适应它的规则呢？我们就是要挑战权威，为用户提供简单又美的产品。”他说道。

但这种印象已是老黄历。现在“91助手+安卓市场”是世界第三大移动互联网内容分发平台，前两位是谷歌和苹果。同时，它还有移动互联网工具、手机游戏类产品近百种。此外，91无线在建设自己的开发者社群和孵化器。91无线的产品主要用户是广大草根阶层，这意味着在中国金字塔式的智能机用户结构下，91正在享受移动互联网人口红利。

在业界，91无线存在于各种悖论之中：其一，这是一家4000多人的移动互联网公司，相对于通常几十人的规模来说，太大、也太重了；其二，福州的节奏比北上广深慢了好几倍，办公环境又容易让人乐不思蜀，可91无线出产品的速度却要比一线城市创业团队、大公司快；其三，谁说未来只能“小而美”，91无线不仅要大，也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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