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文工团 是非常必要的存在。你去看看文工团下部队的演出就会发现,那些战士,尤其是在边远地区驻守的战士非常渴望我们过去演出。战士不是机器人,他们也需要娱乐和艺术。”纪敏佳说。
“舞台就是战场,大家拎着脑袋在坑道里表演。”现年83岁的王洪生回忆起在抗美援朝战场的那段经历时称,他们那代文艺兵,除了给前线官兵进行慰问演出,还需要搬运弹药,或是在人手不够时帮忙照看伤员。“光会唱歌跳舞不行,伤员的肠子流出来了,你得帮他塞回去。”那时候,还没有文工团这一称谓,王洪生所在团体叫做宣传队。
1953年,解放军总政治部在《对文化艺术工作的指示》中提到:“全军各部队在组织开展基层文化活动的同时,总政治部和各军区、军种、兵种相继组建各类专业文艺团体和体育工作队,成立文艺创作室,形成了一支以业余为基础、专业为骨干的文化工作队伍。”军队文艺工作者才第一次从部队宣传体系中正式剥离出来,各个部队第一次出现了文工团。
那一时期的文工团文艺兵,在林一楠看来,有着近乎“蠢”一般的单纯。进入海政文工团舞蹈团的第四年,林一楠认为自己年纪尚小,就写黑板报希望组织把提干的机会留给别人。之后结了婚,丈夫写给自己的第一封信,她也毫不忌讳地拿给团长看。
刻苦、勤奋,是林一楠那代文工团年轻人的特点。据林一楠回忆,所有新文艺兵要练三年基本功才有机会上台表演。“演出的话,只看业务水平,比比谁的动作更好看标准,谁又拿下了新动作。”林一楠说,当时团里的每个人都一样,“压根没有大明星和普通文艺兵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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