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虹飞:他们说我散布虚假恐怖信息,威胁了公共秩序,公共安全。当我的知将被刑拘时,我一点也不慌张,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刑拘,以为进去关几天,就可以出来。我问进去可以带书吗?警察说可以,我就想带本圣经进去,但最后也不让我带。
记者:什么时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吴虹飞:当警察说有可能会判刑的时候。我一听说有可能会判5年以下刑期,就崩溃了,我吓坏了,哇哇哇哭起来了。这时旁边一个女警察说:哭什么哭,又不是死刑。我一听觉得怪吓人的,就哭得更厉害了。
记者:警方还对你说过什么?
吴虹飞:他们问,如果记者采访我,我怎么回答?我说,我更希望他们关注我的音乐,而不是我这个人。他们说我还是有点智慧的。
关押生活
高度近视,像瞎子一样活了十一天
记者:说说你在拘留所的情况。
吴虹飞:我进去以后,眼镜也被拿走了。我高度近视,像瞎子一样活了11天。我感受到墙是灰白的,日光灯是惨白的,我和20个人关在一起,每晚都失眠。每天6点起床,7点吃饭,然后开始干活,擦地,扫厕所,我还被戴着 去问话。警察问我会不会制作 ,我说我根本不会。我从小到大一个鞭炮都没放过。
记者:在拘留所的11天,你最牵挂的是什么?
吴虹飞:我最放不下的是音乐。我想我的第四张唱片,甚至第五张唱片的设想与策划。在拘留所里,我为那些同监房的人唱歌;甚至我被押在警车上,也为警察们唱歌,我跟他们说我是歌手,他们不相信,我就在失落中给他们唱歌,后来他们就不说话了。
记者:你写了悔过书吗?
吴虹飞:写了,我说我的话有错,我会诚挚地认错,我向我的祖国认错……我对不起我的父母,因为我没有结婚。警方然后就放了我,送我回家了。
获释反思
我终于知道,在微博上“炸”是不能说的
记者:你前几年曾写过一篇杀死房东的博客,用调侃口气写的,外人会觉得这姑娘会不会有暴力倾向啊?
吴虹飞:你觉得我有吗?我从来是一个不忍心拒绝任何人的人,从来不愿伤害人。我就是只小白兔,温顺得很,不过有点吊儿郎当。
记者:你觉得在公共平台上,如博客、微博、微信上要如何把握言论的尺度呢?
吴虹飞:我终于知道在微博上说话是有尺度的,“炸”是不能说的。直到现在,我认为我是说错了话,我认错,但绝不认罪。
吴虹飞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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