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安忆看来,莫言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也证明了中国有一个持续的写作群体存在,“诺贝尔奖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一篇作品很棒就行了,而是要持续地写作。”但是这一代作家群体,有很多却没有继续从事写作,王安忆感慨:“这批人不能够简单地用才华不够、江郎才尽来形容。50后作家,包括60后,他们的才华要远远超过现在70、80、90后的作家。”
王安忆认为,很多人创作力的枯竭是因为面临“职业写作”这一新课题时,都没有做好准备。随后,王安忆列举了西方的一些类型小说及戏剧作品,比如《十二个人》就特别重视写作技巧、情节的展开、节奏的把握。相比之下,包括50后这代人在内大多数中国当代作家,都缺乏创作技巧,“我们消耗材料消耗得非常大,在西方小说里,很小的一点东西,可以越滚越大,我们用材料很不节约。我们的材料、感情很丰富,就是消耗了大量的东西,这是写作不能持久的原因。”
小说是符合逻辑的“空想”
谈到对小说概念的理解,王安忆称小说是空想的艺术,“写故事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空想,但是不能脱离现实的逻辑。”她表示从白居易的《长恨歌》到洪升的《长生殿》,就是一个不断空想、丰富的过程,“张爱玲说过,看杨玉环和唐明皇的故事就像是晚报上的本土新闻。洪升的《长恨歌》就爱把绝世佳话写成了世俗的坊间传闻,小说也是有非常世俗的一面。”王安忆认为,小说家一定是特别能编制谎言的人,要把空想的东西用大量世俗的细节支撑起来。
对于小说与现实的关系,王安忆认为,小说仅仅是反映现实生活的,一方面作家要描述一个非常现实的车,“人在巨大的荣誉底下感受的,恐怕他自己最清楚。他挺能扛的,要是换一个人不一定能扛得住。”
对此,莫言则坦 奖对创作确实有很大影响,他说:“焦虑、痛苦最终总是能克服的,渴望写作确实是我目前最大的一个愿望。我觉得写作带来的困惑,还是用写作来解决吧。我会看淡这些,希望大家和媒体也要看淡。现在来看,我获得诺奖的最大意义,就是证明中国有很多作家有了获得诺奖的资格。”他随后补充道,“王安忆得诺贝尔文学奖,争议肯定比我小,我希望将来中国尽快再出现一个获诺奖的作家,我就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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