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川:乡村若有张不老的脸 但愿它永远不被改变
时间:2013-08-01 19:20 来源:本站原创 责任编辑:毛青青
【川北在线 特约评论员屿川】 18日, 作家梁鸿在北京出席活动时谈及现代文明对乡村的影响时说:“我们把乡村生活的方式完全割裂掉,成为另外一个人,就像给自己整容一样,一定要整成另外一个人。”中新网(7月19日)
或许艺术家们更能敏锐地体察到时代变迁对于城市记忆和集体记忆的影响。拉克雷泰尔也曾说:“城市有的是一张脸,乡村有的是一个灵魂。”
在城市化的滚滚浪潮中,无数年轻人怀揣着一颗城里人的梦想背井离乡。曾经热闹的农村如今变成了“369部队”的尴尬,人人都开始憧憬向往外面的世界,他们渐渐远去,与曾经的故土挥手告别。与之相反的是,成排的工厂大量进入,渐渐侵蚀了故土,用瓷砖、钢筋水泥、混凝土改变了乡村原来的面孔。在王安忆的小说《上种红菱下种藕》中,王安忆以极其哀婉却又无可奈何的笔触以一个小女孩的视角展现了九十年代中国江南地区在市场经济的洪流中发生的悄无声息却又沧海桑田的动荡和转变。
而另一方面,当“古镇热”的浪潮袭来,当“中国未被发现的十大魅力村落”之类的畅销书出现在人们视野,人们无孔不入地侵入到每一座尚未被商业化的村落,蜂拥的人群和刺眼的闪光灯改变了乡村原本的模样。那些勤劳本分的山里人,开始按照同一个成功模式修旅馆、修酒吧、卖围巾,“整容”成了千篇一律的标准模样。
乡村盛放的是我们祖辈的血脉、温度和气息,是我们精神的故乡。当城镇化的机器轰鸣而来,那些旧时的记忆已被封存,乡村世界的诗意也变成了一对对经济发展的指标。在经济化的浪潮中,某些故土永远成为了历史。为了轻装上阵地奔向更有前途的生活,我们抛却了记忆、童年、故乡。这样隐秘的变化对于时代是细微的,但是对于个人确实是记忆的阉割和心灵的阵痛。
本雅明在《机械》中认为现代复制技术使得艺术作品所特有的光晕即“本真性”消失,而城市对农村的模式化改造又何尝不是使乡村本来的光晕和灵魂消失,变成了数以亿计的被复制的城市中的一个细胞?(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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