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期间还出现了两个例子,似乎概括出了我们对待隐私的矛盾性方式。其中一位观众提出了“聊天室悖论”的说法,最初出现于2007年,当时还是论坛和社交媒体的发展早期:如果你的孩子进入了聊天室,你会希望他们是匿名的,但与此同时,你又想知道聊天室中所有人员的一切身份信息。
因此产生的事实就是,关于隐私和国家监视的讨论最终归结到了这样一个短语“我光明坦荡,无需隐藏”。我们推测只有罪犯才希望自己的隐私不被国家知晓。但是正如剑桥学者丹尼尔·托马斯(Daniel Thomas)所指出的,德国人在放弃隐私方面比我们更加谨慎,这绝不是巧合。“他们知道并且记得,政府甚至会将你的内裤收集起来,以便在需要用警犬追捕你的时候派上用途。”(讽刺的是,2007年G8峰会上,德国当局再次使用了这一方法来追踪暴力抗议者)。基本而言,这些“气味文件”就是国家收集起来的数据,用于追踪个人。在苏联时期的东德,个人被鼓励去监视邻居。如果现在还是如此,那政府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手段。
为了进行展示,法立德邀请观众在iPhones或安卓手机上检查位置设置。我本以为我已经关闭了自己的定位服务,但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需要在iPhone上检查定位服务,选择设置→隐私→位置服务→系统服务,就在页面底端。)
事实就是这样,我们放弃了个人数据,就是为了免费网络服务和智能手机给我们带来的便利。法立德问我们:“但是如果颠覆这一情况,会发生些什么呢?”他收起了这一沓包括个人密码的纸张,准备把它们都发出来。“如果你放弃这一切,会发生什么呢?”
早些时候,我曾经问过法立德,为何决定要在如此极端私人的程度上开展这个项目。“我们想要针对数据影子所做的事情,就是证明它可能就在你身边。你的数据可以被任何人掌握。人人都要为此承担责任。”
我返回剑桥火车站的时候,打开了谷歌地图。“谷歌地图需要您授权,显示你的具体为止。请打开位置服务进行授权。”我犹豫了一下,手中还握着法立德的密码清单。最后,我把地图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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