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有意区别于过去文人雅集或行会性质的社团,’85时期的美术团体大都自称或被称为“群体”。高名潞注意了这个现象,并分析了“画会”与“群体”之称的区别:“当’85美术运动’出现时,遍布全国的非官方艺术家组织大都称自己为‘群体’,而不再称‘画会’。一方面,‘画’限制了当代艺术的内涵和外延,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群体’更有凝聚力,其纲领、理念和宣言更明确、具体和集中。比如,‘北方艺术群体’、‘’85新空间’、‘西南艺术研究群体’等等。他们更像是一个战斗队,而不是松散的聚会活动。”[2] 形形色色、激动人心的群体宣言显示了这种战斗性,从中可以看到某种共同的时代特征:充满热情、义无反顾的使命感,以及对哲学朦胧的迷恋。曾春华为“JL群体画展”撰写的代前言《黄昏已经到了》[3] 是典型的一例,表达了强烈的悲剧意识,对参展作品进行哲学意味的渲染和强化。
关于群体现象,高名潞还运用心理学理论谈到群体聚集的心理需要:“个人通过群体媒介实现自己被压抑的个性本能意识。”他引用了弗洛伊德的观点:“一个集体形成后产生的最显著、最重要的后果是,它的每一个成员的情绪变得极其高涨和强烈,”而“越是粗野,越是素朴的情绪冲动,在一个集体中越容易通过这种方式传布”。[4]这就使我们得以理解,新潮美术作品和活动中常常伴随的激烈的情感表现和一些勇敢的集体反常规行为。这种显著的群体现象,是共同的历史情境使然,但也因各地域具体情况的差异而有不同的表现。试撷取二三例叙之。
上一页 123456 下一页投稿邮箱:chuanbeiol@163.com 详情请访问川北在线:http://www.guangyuanol.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