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身边飘去的红纱巾
时间:2013-12-06 12:07 来源:川北在线 责任编辑:毛青青
那年春天,我在一个古朴的山垭口摇头晃脑的教着我的学生伊呀学语,突然收到一封中学时同桌的来信,信中说她生病住院,我没有回信。不想回信,是因为自己渺小得如同宇宙中的一里尘埃,不想回信,是自己头顶的天空不在明艳,也不想做一只在窗外闪来飞去的蝴蝶。更无暇去探望.读到来信引起我一幕幕深深地回忆。
她是我年少时期 可敬的女性,可惜那年月改革还在雏形,男女同学之间不敢照直多一些交往,凡多了一点非惹出一片怪话不可,到处弥漫着无知和带着傻气的荒诞。那时我们文学志趣相仿,只记得在竟技场上我是他的助手,只记得打乒乓我是她的败将,她阅读外语我欢笑,找不到识记的方法,外语她差得不入门,读初三时我们同桌,我教会她发音,记48个音标,掌握8种时态;只记得第一个教师节为老师祝福我诗歌的风采打败了她,她与我真诚的交流,我们有了第一次握手。她衣着朴素,常常系着一根红纱巾,语言风趣。每个周末我们都要到高水头之巅一同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畅谈未来,编织我们人生最壮美的花环,交流自己一周的学习收获。时值一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她是工薪簇之家的女儿,家境相对甚好,她为我打菜烫付资料费,关照甚多。在那一张考卷定终身的岁月,她考入中师校,我进重点中学读高中。只记得中考时期我摔伤脚她给予我很多扶理 。她说:“我等你读完大学"从此我们便分道扬镳。 只有一封封温情的书信如同雪花般地在那邮路上翻飞,可惜没有放置的空间都烟消云散在头顶的天空。细想起来我们那时都是花季少年,却留下了如比甚多的爱意缠绵,到山外去放飞自已的梦想是我们共同的心愿。乡间的小路有多长?也许我的梦就有多长。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在决定我命运的每次考试中都只能拄着拐杖应战,看来上苍在阻止我的选择。
读到她的来信,我沉默无语。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才知她分婏了一个女婴,在分婏时亡命归西。沒有回信探望,我深知内疚,欠下了她匆匆人生的最后一个人情。事到如今信息这样便捷,对她一家的景况更是知之甚少,她女儿的康健也杳无音讯。我只能用纯洁的內心祭奠她在九泉之下的亡灵。如果你真的有英灵就饶恕我在那个非常岁月没给予你什么,天命难违,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父辈们给我的要求,我永远记住您的话:“走 正道,干正事,成大器于我的言行警示”。
年轮如同一把利剑无情的与岁月相持,人到中年,自然感伤的事,回忆的事,烦心的事都常常交织在一起。人不累心累。冷静思考之余不能不感知岁月的从容与紧迫,遗憾深深,打动我的红纱巾,从我身边没有留下便飘去了。这个伤痛永无疗 所,也无法治愈。如果有时光的隧道我宁愿穿过去回到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去追逐那些纵情的岁月,感受生活的快乐与幸福。
恩阳区三星小学 徐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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