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家宏观的指点江山,在八位诗人的个人写作理念中也得到呼应。“八骏”之一的高凯这样表达自己的观点,故乡在他的诗歌里是一个重要的词语,他甚至将这个时代称为“乡愁时代”:“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我们的确正处于一个网络时代。但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却是处于一个乡愁时代。我曾说过,没有故乡的诗人是可疑的。没有故乡的诗人的写作是没有根系的写作,无法拥有长久的生命力。”
而西部是 的,这个 映照在不同诗人的写作中,又衍生出更多 的诗歌。“在我个人的写作中,地域性、标记、故乡这些词汇,既如难以磨灭的胎记,又如日积月累的伤疤和出血点。东部都市的诗歌写作者,他们所处的地理环境本来就大同小异,所处的气候带与地理阶梯大致相同或相近,在城市化进程中的文化生发与碰撞亦如出一辙,文学的地域性当然也并不、或者说越来越不明显。但在甘肃、在西部的诗歌写作者,还是会更凸显出些地域性,这是因为中国广袤的西部地区的地理文化、历史文化、民族文化等,与东部虽有渊源和瓜葛,但更有大相径庭之处甚至是独我一家之处。”诗人马萧萧这样说。
正是缘于对西部、对故乡、对历史的热爱,才更燃起诗人写作的热情。“中国西部,是一片瑰丽多彩的土地,我们的祖先曾经用羸弱的双腿,突破了一个又一个封闭的文化圈,疏导了文化的交流之河。丝绸之路,长城,石窟……记录着这块土地的辉煌。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能讲述一段动人的故事,这里的每一片绿洲都蕴含着生命的奇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怎能不动情,怎能不歌唱,又怎能熟视无睹而神往异域呢?”诗人胡杨表示,“对于我来说,故乡是我生活经验和精神气质的集合,是我埋下胎衣的地方,是我思想与物质的溯源,是我的宿命:‘他们是星辰,浑身笼罩着寂寞的光辉,在夜空中相遇;他们是劳动的气味,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他们来自哪个花园。’”
西部,不应概念化和标签化
“写作必然是以个体和语言为前提的,但一个地方的精神和文化气象以及更为真切的生存场景和社会环境,不可能不对这些作家产生基因和胎记式的影响。在这个全面拆毁的‘去地方化’时代,我一直关注和感兴趣的是这些诗人个体以各自的方式与身边之物、甚至更庞大的‘西北’的地方知识之间的互动甚至摩擦与龃龉。我一直想探究的是,在这些诗人的文本中寻找一个集体性的精神地理是否会是大而无当和徒劳无功的事情?”在以“西部”为论坛的关键词之时,霍俊明却又提出了这样的疑问。令他产生探究原因的,正是近年来对文学写作、诗歌写作上对“地方”、“地域”的过度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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