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中国艺术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是他的“触觉性”(比如对书写、笔墨的强调等),并且尤为强调艺术创作、艺术欣赏过程中的类似“剧场性”所带来的体验性(或者叫做“仪式感”)。中国艺术更强调日常状态的艺术性,艺术创作状态的日常性。“艺术作品”和“日用品”之间的边界往往是模糊不清的,这和“天人合一”的思想有着密切联系,也和修行体悟的日常性相关。
由此看来,谭平《+40m》和《一杯》中的“物性”既非格林伯格所肯定的“纯粹的物”本身的独立性,也非弗雷德所批判的“纯粹的物”的依赖(“剧场性”)。在谭平的作品中,日常的“剧场性”是内化在艺术作品的“物性”形成过程之中的,谭平所处理的不仅是一个“现代主义辩证法”(即“艺术形式”的辩证法)的问题(尽管他从80年代以来,一直对“线”表现出很强的敏感性),而是当代语境中一个人的存在问题,或者说一个艺术家的存在问题。从他的创作经历中可以明显看到一个更重要的脉络。对自我、亲人、他人生命状态的的关注,往往成为他的创作转折点的起因,也是他创作状态特征的基点。由此来看,谭平《+40m》和《一杯》中的“物性”,毋宁说是具体化、个人化了的人性(这是中西艺术作品的重要区别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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