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出这个事实并不是想要轻率地否定或推翻似动理论,因为我早已说过,我不是一个心理学家,我没有能力作出这样的断言。但是,我想我已经非常清楚地说明了:似动理论只是一种人类在理解运动现象时的解释性假说,它是可错的,而不是什么永远不会错误的 真理。
而中国伟大、光荣和永远正确的周传基皇帝就一直声称他称之为电影实质和本体的似动就是一个“科学原理”,而科学原理,在他看来则是永远都不会错误的 真理。正因为有这样的“自信”,周传基才会在对他人的谩骂和攻击中采用一种肆无忌惮的上帝口吻。当我以非常委婉的语气对似动和记录能否构成电影的本体表示出怀疑后,周传基立刻以一种完全超出我最狂野的想象力的霸权口气对我实施诬蔑和诽谤:
正是因为我们的 学府中还有像这位教授那样的艺术白丁,所以我们研究无法前进,还一直停留在这个层面上。你可以看到这位教授是一个固步自封的老古董,也许他的实际年龄并不老。他否掉的正是电影的实质:似动和纪录。因为在传统艺术里没有这两项。于是他就摆出一副二十六品官的架子:我听人说,发现了一个新大陆,简直是胡说八道。
说实话,我几乎无法用言辞来描述我在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时的震惊。然而,我却可以正告周传基先生:请记住你生平对我所说的第一句话——“正是因为我们的 学府中还有像这位教授那样的艺术白丁,所以我们研究无法前进,还一直停留在这个层面上”——就犯下我可以指控你的双重侵权:侮辱和诽谤。就他一照面就称对方是“艺术白丁”而言,他是在侮辱他人;就他在毫无事实根据的情况下,就声称我要为中国电影理论状态负责,他是在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我也请周传基先生记住沈语冰是学法律出身的,我之所以要向读者交代这一事实,是因为周及其学生从一开始就一直公开表示或暗示一个学法律的人是没有资格谈论电影的。最后,我要正告周传基,请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半截入土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公道自在人心,它不会因为你即将“棺盖论定”就能逃脱惩罚。
二、高等教育的目的不是技术培训,更不是驯化脑瘫的录音机和传声筒
这个北京电影学院的前资料员、退休教授周传基先生,以82岁的高龄,仍孜孜不倦于电影基础知识的传播,特别用心于净化中国电影理论的环境(可惜的是,正因为有我这样的艺术白丁,他的研究才无法前进),开办电影技术培训班,招募电影理论的斗士,培养中国电影的技术人才(周的学生声称通过周三个月的集训,可以使一个完全不懂电影制作的人拍出在国际上获大奖的电影导演)。他还建立起数个电影网站(包括主页和论坛)和电影博客,开设网上电影教学课堂,设置“电影综合论批判”栏目,专设电影裁判所。什么是电影裁判所?答曰:凡是不符合或不信奉他的电影理论,即他的所谓电影本体论的人,都将被指控并接受他的审判。这种审判的最严厉之处在于:它不容许你进行自我辩护,你自己认为不是电影综合论者,这不算数;你是不是一个电影综合论者,这得由他来判决。不仅如此,他的电影理论斗士们在获得周先生的“授权”后——什么是授权?即他的学生们的一言一行,都得到了周老师的指授,可以不付版税地任意引用其言论——,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之势,打遍天下中文电影论坛(甚至根本不是什么电影论坛,但只要你谈论电影,你就处在他们的审查之下),从而形成了一个组织严密、功能完备的电影思想清洗机构。周先生及其学生,还以电影理论的“小学教员”自居。什么是小学教员?这是说,你我不搞电影制作或电影理论研究的人,都是不懂电影的小学生,“必须”接受他们的教导。其理论基础建立在严格的两分之上:即懂电影的和不懂电影的。什么是懂电影的?就是懂得电影的本质乃是似动与记录,并能从事电影画面的形式分析的人。什么是不懂电影的?就是不认为电影有其固定不变的本质,或对于电影本质有着不同认识的人,或者干脆对这种本质主义思维方式不感兴趣的人。而不懂电影的人要谈电影(哪怕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电影爱好者要谈谈观后感),都将面临严厉的指控:轻则误人子弟,重则污染中国电影理论环境。这就是我所说的“周传基现象”,一种在中国电影理论界极不正常的状态下产生的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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